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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素岭别院。
贺小糖睡得朦朦胧胧中觉得有人在她的颈窝出吹气儿,呼吸粗重。
下意识的就觉得是自家狗子又不矜持的爬床了,抬手揉了毛茸茸的脑袋,她扯着娇滴滴的嗓子抱怨。
“别闹,祖宗。”
眼都没睁,就单手搂着狗头狠狠亲上一口,把脸埋在上面蹭啊蹭。
“我要累死了,让我睡一会儿。”
狗子愣住,温热的液体落在她脸上,被她默认成口水了。
待衣襟松动,贺小糖被惊得睁眼了。
她身上拱着个长发男,还是面貌绝美,细腰乍背,头发和她家狗的狗毛同色,经典奶奶灰。
桥豆麻袋~狗子,是你见不得主人寂寞,终于成精了么?
显然不是,贺小糖发现她没在自己卧室,也没在医院休息室,而是和个陌生人滚在陌生的雕花木床上,房间的陈设虽然精致,但布置过于简单,看得出不是长住人的地方。
她记起来,自己已经过劳死,连追悼会都开完了。
那……这场面是……?
外面太阳高高的,把屋子照个通透,男人满头银灰的头发和肩膀上梅花印记让她逐渐联想起了不得的东西。
怕不是穿书了吧,那本《绝情帝王冷艳妃》?护士长推给她的,说里面的梁王郑垣是她的菜,高冷绝情,为人不爱说话,人美腿长,满头银灰秀发,额头有十字伤疤,肩膀有梅花红痕。
郑垣第二章就被人下药陷害,还将他送到了著名傻子兼职花痴,国公府嫡长女的嘴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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