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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亨失望不已,道:“可是将军,苟纯纵兵抢收百姓粮食是真的啊,有当地的士族要来郓城告状,却在路上被苟纯罗织罪名杀害,边界未曾被赵家军侵入,却已经是白骨累累,将军若不严惩苟纯,只怕赵家军还未进兖州,兖州就先乱起来了。”
“大胆!”苟晞大怒道:“陛下在这里,天下龙脉便在此,兖州怎会乱,你休得危言耸听。”
阎亨还要再劝,一旁的幕僚连忙拉住他,和苟晞道:“将军,阎先生这是吃醉了酒,不免胡言,我这就把他拉下去。”
说罢用力将他拉下去。
到了院子外,阎亨使劲甩开他的手,依旧怒气冲冲,“你拽我做什么,我说的哪一点有错?”
“你没错,但将军现在脾气大,你何必与他硬碰硬?你忘了前日将军才杀了人。”
阎亨就跺脚道:“正是因此才更要规劝将军啊,明知前路是深渊,难道就这么看着将军踏进去吗?”
阎亨又悲又气,眼泪落下湿了衣襟,“想想从前,将军刚正不阿,清正廉洁,可,可……”
幕僚连忙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把话说出口,小声道:“糊涂呀糊涂,你在这府里乱言什么,前日被将军杀掉的婢女就是因为言语不逊被将军听到了,难道你要学她吗?”
阎亨想要扯掉他的手,幕僚这次却没松开,推着他走了一段,远离了书房才放开他,“我这也是为你好,我们都跟了将军十多年,我不想你最后落得个不得善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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