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砚娘的事儿是我弄的——不过不过啊,小弟本意是想孝敬您来着,就是怕您抹不开脸,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一片拳拳之心,全是为了您好!”
“为我好?”他这堂弟打小生有一副玲珑心,是个滑如琉璃弹的人物,听到这般论调,梅长生不由嘲弄一笑。
“是啊。”梅柳山转着眼珠,小心地凑近一点,再接再厉道,“哥,咱们是自家人吧,说句到家话啊,你可别恼。哥你就是太正经了,其实女人吧,都喜欢床下君子,床上浪徒,你就是盘弄女人的法子太少,不然长公主也不会……”
话音未落,电一样的目光射向他。
梅柳山错觉自己的脑袋被那两道利光打了个对穿,猛打一个寒颤,慌忙给自己一巴掌。
“哥,我错了!我见着您太高兴,一时说秃噜嘴了,可万没有对天家不敬的意思!”
梅长生长身而起,面无表情就往外走。
梅柳山暗舒一口气,随之站起来,送这尊大佛出门,一路上涎皮卖呆,好话说尽。
就在他以为这茬儿揭过去了的时候,行到二楼的复道阑干处,走在前头的人,毫无预兆霍然转身把他摁在栏杆上。
梅长生手肘锁着他颈喉,那双赤黑的眼冷冰冰自上俯视,冷笑的薄唇似一钩镰刀:
“我盘弄女人的法子有百种。可你胆敢编排她,嫌自己的小命太长?”
梅柳山后脊被狠狠压在木栏上,半个身子都向后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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