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才重重点头,发誓一样地说:“懂!”
“乖!”肖折釉弯着眼睛揉了揉陶陶的头。
刚刚踏进霍玄的院子,就听见一阵埙声。陶埙的声音总是带着一种悲凄苍凉的韵味,所以纵使肖折釉自小就接触这种乐器,她也不太喜欢陶埙。
是霍玄在吹陶埙。
他倚在圈椅里,两条长腿大大咧咧地随意张开,吹埙的时候目光凝在一处,完全不像别人吹奏乐器时的沉醉,仍旧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架势。
肖折釉将陶陶拉到一旁,对陶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敢吵了那位架子忒大的爷。
一曲终了,霍玄将手中的陶埙放在桌子上,桌子上还摆着很多陶埙。肖折釉目光一扫,就认出来这些陶埙是她当初遗落在画舫船头的那些。
陶陶记得姐姐的话,他扮出童真样子来,一脸真诚地说:“真、真好听!”
“好听?”霍玄目光移过来,眯着眼睛审视着他。
“嗯!”陶陶认真点头,又好奇地问:“将、将军吹、吹的是……是什么曲子呀?”
“祭曲。”
这下子陶陶是真的不懂了,他挠了挠头,疑惑地问:“祭……祭曲是、是什么?”
“吹给死人听的。”
陶陶愣了愣,有些茫然无措地偏过头求助似地望向肖折釉。
肖折釉是自小听着哥哥吹的陶埙长大的,她十分清楚霍玄刚刚吹的根本不是什么曲子,就是胡乱瞎吹的,她简直觉得霍玄这种人是根本不会什么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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