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池闲把额头贴到姜霁北的手心里,闷声道,哥,我受伤了。
姜霁北诧异得差点笑出声来,他俯下身,贴着池闲的耳朵,道:真能装。
没装,池闲皱着眉说,她真揍我了。
阿闲!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中年男人大步流星地闯进来,语气焦急,你怎么样?!
坐在床边的姜霁北扭过头,和闯入者对上了视线。
只一眼,那张布满烧伤瘢痕的脸就映入了他的眼里,和他在全息投影里看到的那个叛变者的脸重叠起来。
他就是阮杜兰。
看到坐在床边的姜霁北,阮杜兰也停下了脚步。
他没有看池闲,阴鸷的目光直接锁定在姜霁北身上,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阮杜兰本人跟姜霁北想象中完全不同。
虽然脸上布满了令人无法直视的恐怖伤痕,他的身上却散发着一种强大且沉稳的气场。
方才的语气也是,焦急中带着责怪,处处透着父爱如山的关怀。
不愧是两头装,曾使用苦肉计骗取池闲信任的双面人。
姜霁北在心底迅速判断,此人铁石心肠,心狠手辣,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没有站起身,而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毫不胆怯地跟阮杜兰对视。
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仿佛谁先移开视线,谁就会输。
父亲。片刻后,躺在病床上的池闲出声了。
他看了看阮杜兰,又看了看姜霁北,中断了这场较量:我没什么事,您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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