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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儿子想走,我们放还是不放呢?”老爹在床上辗转反侧,竹林外的蟋蟀声让房间显得更加幽静。
“我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想他走的”
“出去闯闯也好,迟早他都要自立门户”
父亲望着窗外的月光,惆怅渺远,双手枕在头后,母亲则有些渐渐地隐忧。
“不要担心,我们让杏儿跟着,我再把那东西交给他”
“嗯嗯,有这东西在,也算是个防身!”
第二天果然是个梦寐的好天气,白云悠悠、翠山绿竹,鸽子沿着屋檐低飞,露珠在晨曦的照耀下,红润红润的,像姑娘们的泪水,晶莹而清脆。
我早早的起了床,贪婪的呼吸这山中独有的清新,肺部好似在水中洗过,沁人心脾,从头顶到脚趾都是新的、甜的的感觉。
一大早,我就跑去找杏儿。杏儿是我从小到大的最要好的异性玩伴了,要说青梅竹马也毫不为过。我打记事起,他就住在离我家不到三里的竹棚里,家中只有一个父亲,我称为李大叔,李大叔给我的印象是不苟言笑,这么多年,我就没见他笑过一次,脸总是紧绷着,感觉谁欠他钱似的,他的脸上有一道伤疤,甚是吓人,从鼻梁一直延伸到耳后,我问过杏儿,李叔这疤痕是怎么回事儿?杏儿告诉我,父亲说,那是上山伐竹的时候,不小心被竹枝弄伤的。
“李大叔,李大叔,杏儿在吗?”李叔趟在院子里,竹椅来回晃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手里的酒壶冒着淡淡的热气、香气。这也是李大叔的独有,一清早,就让自己沉醉在日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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