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泪。
司机小心翼翼地通过后视镜打量她,没有说话。
木慈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汇聚到车流当中去,很快就在霓虹灯下失去踪影,城市斑斓的光线烙印在他的眼瞳上,破碎的,折射的,让左弦想到剔透的烟晶。
你怎么走?他听见自己问,声音就如蛇试图隐□□牙一样不自然。
木慈低头看着手机,在这几天里,他几乎大半时间都在看地图跟自动导航,确保自己能畅通无阻地观赏这座城市。
地铁吧。木慈多少有点犹豫地回答,当饭后锻炼了。
实际上,木慈一直都没动几口,他对这些高档货不是很有兴趣,也不习惯生食。
左弦很擅长察言观色,这几乎是与生俱来的本事,仿佛老天爷天生赏饭吃,只要他想,就能表现得很讨喜,同理,他也很擅长踩中别人的痛脚,考虑到每个人在他眼里很可能跟剥了壳的鸡蛋没任何差别:噢他用一种了然的语气说道,你不喜欢吃那些。
没错。
木慈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他,没有被揭穿后的不好意思,而是近乎坦率地承认了这一点。
这不是一场社交对话,这是一场两人之间的角力,当左弦吹响号角的时候,木慈实在没理由退步,他很冷静,也很理智,还很耐心,表现得就像是之前那样防备。
你为什么不说呢?左弦有些痴迷地凝视着木慈。
倒不是说左弦及时反省自己,他甚至在盘算着,假如能让木慈多展露出这一面貌,接下来的聚餐可以多去些对方不喜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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