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温如水别开眼睛,她没去看那个男人的哀悼,就像人们不会偷窥情侣接吻,夫妻的私语那样,他只是不想利用死亡,利用一个没办法再开口的人来满足自己的私欲,没人的时候可以,但有其他的人了,就另当别论。他们不是爱人,他不能不能让任何人那么想他的朋友。
那个男人很快就离开了,他在远处矜持地向两人点了点头,满怀疲倦与悲伤,支离破碎,然后慢慢踱步远去。
温如水从庞大的花束里抽出几支花,放在了那位朋友的墓前。
冷秋山。
木慈看见墓碑上的名字,无动于衷,比起这个名字,更值得注意的是刚刚离去的那个男人,他也曾出现在梦里,模糊而遥远的一面,不过对方跟温如水不同,显然没有同步曼德拉效应。
他对木慈还有温如水的出现,可谓全无反应。
我也梦见过他。温如水忽然地出现在木慈身边,她离开了两人长眠的所在,回到永远看不到尽头的阶梯上,高跟鞋磕在石头上发出有节奏的响声,流露出一丝困惑,可他他完全不记得我,也不认识我。
木慈中肯地评价道:并非每个人都会被卷入错误的记忆。
可你在其中。温如水看着他,眼睛微微发亮,你认得我,你记得我,不是吗?
木慈一时语塞,找不到话反驳。
你想怎么做呢?最终木慈只是问,反正我现在也没别的地方好去,只要你不把我抓到科学家的研究台上去,我倒是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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