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弦道:我已经说过利弊,你们想的话可以这么选。
而木慈只是慢慢梳理着线索,村民显然跟王才发一家立场相对,对老板娘的死因又是各执一词,就现在来看,的确没有比旅馆更安全的去处,起码他们知道旅馆里会发生什么事。
吃过晚饭后,众人各自散去,临走前温如水从口袋里掏出了些创可贴分给木慈,像一份礼物,她看起来有点歉意:我还以为你没出事
其实木慈只是身上撞出几块淤青,用不上创可贴,不过他没有拒绝。
换了新房间的木慈只觉得身心俱疲,早上因恐惧所引发的愤怒早已平息下来,而白日的平静则随着太阳的西沉而消散,面对未知的无力与畏惧又在深夜悄悄涌上来。
为什么是我遇到这种事?为什么是我来到这个地方?
木慈下意识攥紧手,这些问题的答案,他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吗?这个世道从来就没有公平过。
往好处想,这个世界反而形成了另一种极端的公平。
他没能睡着,而是静静地躺在黑暗里,什么都没有想,大脑分明已经觉得疲惫,可身体却因为下午的小睡而毫无困意。
不知过了多久,木慈终于在永无止境的寂静之中感到昏沉的倦意,却忽然听见走廊上传来慌乱的脚步声与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是一个女人无助的哭喊:让我进去啊,走廊上好黑,我好害怕。
似乎是叶怜怜。
凄厉的声音在黑暗里回荡着,木慈分辨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不是自己的门,而是对面,心蓦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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