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到主屋,江梦枕站在门口道:多谢二少爷了。他已感觉到头脑昏沉、咽痛鼻塞,实在没精力再去应付齐鹤唳。
齐鹤唳低声地说:明天我不去练武了, 陪你去祠堂...
不必。
我到底该怎么做呢?齐鹤唳如同一只被主人关在门外的小狗,磨蹭着不想离开,让我进去从头给你解释好吗?好多事都是误会...
二少爷没做错什么, 解释就不必了。江梦枕并不想让他进屋, 见齐鹤唳仍立着不动, 忍不住眉头微蹙,我实在太累,不能依照前言留你...同房的约定经过这场风波自然是不能作数了。
齐鹤唳心头仿佛被戳了一刀,急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这时候还想那些!
江梦枕叹了口气,根本没有心气儿争辩,你只当我是个睁眼瞎子,辨不清人吧...
齐鹤唳瞧着他苍白到透明的脸色,硬吞下这不堪的揣测,垂下头说:你休息吧,是我不该烦你...记得让人煎药,否则病要发起来了。
江梦枕敷衍地应了一声,径自进了屋。
第二天清晨,齐鹤唳的小厮送来了一卷抄好的家规,江梦枕翻了翻厚度,估计齐鹤唳是一夜没睡。早餐刚刚摆上,齐夫人手底下的老嬷嬷已到了院里来催,江梦枕只略用了几口,便又往祠堂去了。中午碧烟给他送饭时,见他额头上涂着醒神的凉油,整个人的精神全靠这一点沁凉吊着,一双吊梢凤眸半睁半闭,薄薄的眼皮泛着粉色,似乎支撑不住浓密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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