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一进门，顾子衍就捻起了佛珠，半阖着眼，嘴里似是在念着佛经。

檀悦看了一眼，好不容易才按捺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只垂着头，等着店小二倒好了茶水，才挥了挥手，让店小二退了下去。

“呵，不过一个假和尚，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顾子衍也不理会檀悦的话，只双手合十行了个礼：“施主可莫要胡言乱语，为自己造了业障可不好。”

“……”

呵呵。

檀悦懒得理会顾子衍，只抬起手来推开了窗户，将目光落在了窗外。

只看了一会儿，檀悦却隐约看出几分不对劲来：“方才我们进来的时候，街边好似没有这么多小摊贩。且方才，这些个小摊贩时不时地还往咱们这上面看一眼，只是瞧着我打开了窗户，便都收回了目光。”

檀悦转过头看向顾子衍：“冲着你来的？”

顾子衍笑了笑：“不必紧张，青天白日，乾坤朗朗，且路上行人那般多，他们不敢轻易动手的。若是敢在这城中动手，也不至于千方百计也要等着我出城才在路上埋伏了。”

所以，还真是冲着他来的。

檀悦垂下眸子，喝了一口茶：“我记着，你似乎每月都会有一天会灵力全失，算起来，距离上一次我见着你灵力全失的时候，也已经有些时候了，这段时日，便没有人趁着你没有灵力的时候寻你的麻烦？”

“唔……”顾子衍支支吾吾的，却并未回答：“娘子是在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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