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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陵城,薛泽府。
今年才及弱冠年的藩王站在薛府前,身后若干侍卫默不作声,只是稍稍对眼前年轻皇子有些同情。
在他们认知中,皇子不说多么雍容尊贵,可也是延续龙脉之子,哪怕再怎么名落孙山,骨子里的傲气可不能失。
这位藩王说的好听点是平易近人,实际上就是生来软柿子,面对朝廷下来的老太监,好像他才是下人,招之则来,呼之则去的。
年轻藩王对此只是不在意说,老太监是皇帝身旁红人,不可怠慢。
出生于凉州的侍卫们只是一笑置之,笑里带了几分同病相怜的味道。
陵城不兴武道,在这儿做侍卫可是没少受过城内儒客不待见,冷嘲热讽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
锦绣长袍上是张年轻的脸庞,年轻藩王抬眼看向薛府前的压金色牌匾,上面用赤色落落大方写着“薛泽”二字。据说这二字是薛泽亲笔写的,文远王多看一眼,仅仅是困于牌匾上的简单二字,就已然散发大家气质,真人如何,文远王呼吸不禁有些急促,他很想见见深藏在府中的薛家主人。
所以面对看门书童的不待见,文远王全然无视,要说面对冷眼相待次数,又有谁不是食之习惯呢。
薛府正门还是打开了,一个小小脑袋探出,是起先的看门书童。
“先生可是同意让我拜见?”文远王走近几步,低声问。
书童点点头,将正门打开一个小口,竖起一指,“先生说,只能你一个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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