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举将慕容灼的衣袖挽起,见他手臂上确实有个浅浅的牙印。
抬眼看他,他满脸不高兴地撇开了脸。
凤举笑了笑,取出一条丝帕帮他包好。
“好了,辛苦你了。”
慕容灼的脸色瞬间便缓和了下来,蓝眸中荡出一圈涟漪。
送走慕容灼,凤举看向床上的衡澜之,人昏睡着,俊美的脸颊苍白得几乎毫无血色。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沐先生……”
沐景弘道:“放心,他体内的血母蛊已经引了出来,也没有任何残留威胁。只是被血母寄体这么久,身体耗损严重,血母乍一离体又反应激烈,让他一时难以承受。稍后我去准备几帖药,待他醒过来便可以恢复如初了。”
“好,好……”
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能想到的唯有一个“好”字。
他该像风一样自由,无拘无碍,这下,自己终于不必再绊着他,不必再让他一刀刀割在身上,为自己放血。
真的……不愿再亏欠他许多了。
不经意碰到衡澜之放在身侧的手,很凉,凤举轻轻握住,说道:“去取个手炉来。”
常心赶忙去了。
“他今日不宜移动,过了今夜,明日一早再送回房间吧!我去让人煎药。”
沐景弘嘱咐完,从桌上拿了几包早几日便准备好的药,另外还有一个小木匣。
从药庐出来,将手上的药交给一个可靠的婢女,沐景弘向着园后的竹林而去。
竹林中还有厚厚的积雪,周围看不到什么下人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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