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过来一点儿，左边那个贴歪了。”

爆竹声中一岁除，转眼就到了除夕。李天赐正在贴大门的春联，赵新梅则在旁边看着。

“现在贴正了吗？”

“已经贴正了。”

贴完对联的李天赐从木梯上下来，鼻子头发上全是灰，像只刚从树洞里出来的小松鼠似的。

赵新梅第一次见这样灰头土脸的李天赐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李天赐已经很久没在赵新梅脸上看见过笑容了，上一次见还是赵新梅轻微抚摸肚中孩子的时候。

“你脸上头发上都是灰，赶紧拍一拍吧！”

“我看不见，你来！”李天赐蹲下身，把脸给凑了上去，赵新梅用自己的袖子帮李天赐轻轻擦拭着，二人间气氛旖旎。

“贴完对联，就赶紧来烧菜啦！里面的鸡鸭还要切一下！”李天赐奶奶的喊声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微妙气氛，赵新梅随意又擦了擦就随着李天赐一同进屋了。

“小新，你过来看着火，我去把碗给摆齐了，得先让先人们动筷才行！”李天赐奶奶一走，厨房里又只剩下了李天赐和赵新梅两人。李天赐在柴火灶前切切炒炒，赵新梅则在一旁添火。

“火弄小些，洋芋肉片汤马上就起锅收汁了！”

赵新梅夹出了几根柴，闻着这洋芋肉片汤确实是香极了。来到这里以后，她才知道原来洋芋也就是土豆，竟然也是可以像米饭一样做主食来吃的。并不是她以前所认为的只是寻常蔬菜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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