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出露,天边破晓,酒醉了三天的人,这才缓缓醒了过来,初醒的眸光从惊惧,沉痛慢慢淡成了一片温煦,梦里有他的家,有个女人总喜欢揽着他的肩膀,坐在破烂的门前,等一个人回家,可她等了十年却没能再握一下那个男人的手,而那个孩子,同样等了十年,好不容易等来了父亲,却被他认作了义子,连死都不能认祖归宗,注定一生都不为人所知地活着。
他没有见过父亲,自幼对父亲的记忆就是母亲口中的样子,母亲总说父亲得了空闲就会回来接他们,可他等了十年呢,也没见过父亲一面,但他不不怕,他有六七十年的时间等父亲回来,可娘亲总是笑话他,说他有时间等,父亲却没有六七十年的时间让他等,为此他还郁闷了好一阵子,那年瘟疫蔓延,他没能幸免,迷迷糊糊之中他觉得自己要死了,唯一的遗憾或许就是没见到父亲,也不能救娘亲。
劫后余生,他跌进了在悲伤和欢喜两种矛盾的情绪里,因为救他一命的男人,告诉他对于娘亲,太医的医术远远不够保她的性命,而告诉他这个消息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父亲,所以他看着这个满脸憔悴的男人,他第一次欢喜地叫了声爹。
要知道,一个人的念想和真正看到的喜悦,前者远不及后者的万分之一。可这个男人却犹豫了,并且对他细细叮嘱,不要叫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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