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您写下过程。”他说。
对面的声音又淡了下去,水星仿佛听见笔尖在纸张上摩擦的声音。
下午的病人不多,戚远承没有再拿着物理课本回来,水星靠在墙边,手指拨弄着门把手,盛沂还在讲题,点滴打了两个半小时,水星站了两个半小时。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戚远承听明白,把课本收起来,“要输完了,我给你拔掉。”
这是盛沂最后一次来打点滴,也是水星头一次在听到隔壁的响动就推开门,她在门口冒进脑袋,抹着门边的小刺,朝里望了一眼,戚远承正准备里拔针管。
戚远承见她推开门,很自然地问:“怎么了?”
“……姥爷。”水星抿了抿唇,小刺好像扎进手里了,刺刺的,“我想问问晚上吃什么?”
“去问你姥姥。”戚远承向来不管这个。
蒋林英在楼上做晚饭,飘着的味道都能知道是红烧排骨和酸辣土豆丝。水星嗯了一声,努力平复面上的窘迫,佯装不经意,飞快地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等拔点滴的盛沂。
盛沂也正好抬头,看了过来。
两个人的视线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对上,水星又在骤然间错开眼,跟盛沂不同,水星的呼吸差点儿都要断了。
戚远承低头,半弯着腰,在给盛沂拔针,他没注意到两个人的动静,又问:“是不是饿了?”
“嗯。”水星的脑袋退回去了好多,又像是一只缩头的乌龟,“有点儿,我上去看看姥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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