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吃醉了,我是强辱了她们,可她们不依还骂人,父亲大人,她们骂我没人教养,骂我绣花枕头……她们骂我啊,我心里该有多难受啊,我才叫人上手去打……”
盛实庭哦了声,在一旁的条凳上坐下,慢条斯理地看着他道。
“是了,你还叫七个人轮番欺辱那两位行首,之后又拿匕首割下了她们的腿肉,一片一片的,其后,又以烈酒泼洒在她们的伤口,继而以火炙烤……整整折磨了一日一夜,所以才会跃入秦淮河自尽。”
他在黑暗里笑了一声,“她们骂的对,你的确无人教养。”
“你祖父,眼高于顶,动辄对你打骂;你娘亲,只一味地将你托给你祖父。阿青啊,整个太师府,谁疼你?”
程务青爬过来,重新攀住了他的膝头,“是您,父亲大人,是您一直为我抗事,不叫祖父和娘亲知道,我知道我平日里对您不恭不敬,往后孩儿全会改……”
他呜咽起来,“您再救我一回……”
盛实庭不知可否,一双眼眸在黑暗里尤显阴恻。
“你十岁那年,叫人将在门前乞讨的两个小叫花抓起来,扔进了沟渠里,是我将此事按下来,给你悄悄处理了,十一岁,你差人将书院的老师给打的奄奄一息,从此没人再敢教你,也是我按下来,不叫你祖父知晓。其后无论你是放火烧民居,还是当街纵马掀摊贩,亦或是随意抓人来□□,全是我为你平息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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