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以南的袖子撸到了手肘，露出一截有力的小臂来。万可琳被他摆弄着胳膊，把身上的衣服褪了下去，就那样呆坐着看他忙活的样子。

等到那些衣服都被他放到一旁的脏衣篓里时，浴缸里的水也放好了。万可琳抬脚踩了进去，靠在浴缸侧边上，给柯以南留了一个背影。

“帮我去拿下发夹，顺便把浴室灯打开。”

海藻一般的微卷长发在柯以南手指上绕了两个圈，他有些恋恋不舍的放开，然后去化妆镜前面找发夹。万可琳听着脚步声走远，又听到了翻找的声音，他似乎没有一点不耐烦，真如他所说的那样随她心意……

明晃晃的讨好，但又能起多大用……万可琳掬起一把水，又看着它们流下去，正要开始发呆，身后的头发被人撩起，轻柔地拢成一握。

“要我给你梳起来吗？”

耳后和脖颈处的发丝被他的手指搂起，指尖划过头皮，又痒又酥麻还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万可琳没让他继续，而是接过发夹自己胡乱把头发拧成一股，随意在偏高的位置挽了一个发包，也不管碎发就那样夹住。

“行了。”

她很难理解，刚才还一脸黑，看起来要死要活一样的人为什么又从容不迫起来了，果真老手就是熟练？她放下手臂，放松下来身体把自己又往水里送了送，整个人靠在边上窝进了浴缸里。

浴缸的白色边缘上是女人线条分明的肩胛骨和圆润的肩头，再向上是修长的脖颈、散着碎发的后脑，坐在温热的水汽中的女人浑身皮肤都散着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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