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曾忆昔,他什么都不用做。爱憎都挂在脸上,对人一点都不热情,压根都不会去讨好任何一个人,却获得了那么多人的喜欢。他每天都会帮班上的女生去热水间打水,但无一例外,最后她们关心的全都是曾忆昔。
不止一次地,有人找他,但问的却是:
“你知道曾忆昔喜欢吃什么吗?”
“曾忆昔的qiq号是多少?”
“同学,能不能把这个东西给曾忆昔……”
全他妈都是这个拽逼。
那个叫李志的死胖子,大地不过是个接近曾忆昔的梯子。
或许他连梯子都算不上。
曾忆昔把信给他时,那份神情和语气让他知道,这东西对他很重要。
如果他那时把曾忆昔真的当朋友,理应会谨慎对待,努力把这件事做好。
何况曾忆昔,他其实很少找人帮忙。
把东西给他时,曾忆昔很没底气地问了他一句:“你说,我能考上北理吗?”
那是他第一次在这人身上看到了不自信。
他嘴上当然笑着回答:“你肯定可以啊,你是曾忆昔。怕个鸟?”
其实心里,他不希望曾忆昔考上。
没那么强烈的恶意,但确实有那么一丝丝地,不想这个人什么都顺心所愿。
曾忆昔笑了声:“我也觉得能行。”
骄阳当头。曾忆昔仰头笑的时候,眼里的光比骄阳还刺眼。
而他站在烈日里,紧捏着那封信,手指却冰凉。
其实他也很想考北理,北理才是他真正的梦想。
可他都没有这份开口的勇气。每每被问及,他都只是说能考上江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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