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继续写信,原本说只写两句的,最后洋洋洒洒写了两大页,仿佛还没写完。
“好了,不写了。”陈修远轻声。
“为什么?”阿念瞪圆了眼睛看他。
“糖葫芦要化了。”理由天衣无缝。
阿念提醒,“大卜,你还没补。”
“补什么?”有人已经全然忘到了脑后。
“大卜也想阿卿姐姐。”阿念提醒。
陈修远看他,阿念认真道,“大卜你方才说了的,你是敬平王,不能说谎。”
陈修远:“……”
陈修远鬼使神差在信的尾巴上落下——我亦想你。
忽得耳朵背后都红了,赶紧将笔有多远扔多远,怕这祖宗又要说什么。
阿念看他,“大卜,没有落款。”
陈修远:“没有笔了,不落了……”
反正他不会承认信是他写的。
“有啊。”阿念笑了笑,伸出小手就往墨砚中一按,而后在陈修远惊奇的眼神中,按了手掌印在信笺最后。
陈修远:“……”
阿念笑嘻嘻看着陈修远:“许相教我的!”
但凡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总和许骄脱不了干系,紧接着,阿念抓起萝卜的爪子,一顿操作。
陈修远惊呆。
“大卜。”阿念看他。
陈修远义正严词道,“我不按,手大。”
……
终于,有人一手的墨汁再也洗不干净。
陈修远头疼,还不知道把人送回去的时候,要怎么和陈翎解释这一手的墨,好在还有一日的时间,今晚没事就抓他起来洗手。
阿念很喜欢吃糖葫芦,糖丝粘在嘴上,还会舔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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