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轻笑了声,抬手捂住了额头。
轻声呢喃:“她大概会觉得我丧心病狂吧。”
毕竟哪有人去战场上还带这种东西的。
虞砚将帕子认真地叠好,又放了回去。慢条斯理地穿好衣裳,也不着急出去找人。
他脱掉了靴子,倚进软榻。长腿松散搁在榻上,一手支着头,手指一下一下地扣着桌子。
微阖了眸,似乎在等什么人。
约莫没有一盏茶的时间,敞开的书房门被敲了敲,孟久知试探地唤到:“主子?您在吗?”
男人懒洋洋地应声:“进。”
孟久知赶忙走了进来,他听着声音就知道人在哪,头低着,眼睛只看着地面,步子却是一步都没迈错,熟悉得像是回了自己的家。
在离软榻还有两步时停下,“主子。”
虞砚眼睛都没睁,从鼻间挤出一个音节,“嗯?”
“您……您恕罪。”孟久知冲他抱拳拱手,“属下不该跟夫人说话。”
虞砚心情还算不错,没跟他计较,“你都跟她说什么了。”
“属下只问您近来心情如何,旁的没提。”
虞砚念叨了一遍“心情”二字,蓦地低声笑了出来。
他心情好得不得了。
可是他心情若是好,孟久知的心情就不见得好了。
“每日都来本侯这,”他掀了掀眼皮,睨了眼孟久知,“你想问何事?”
孟久知清楚主子的性格,最不喜欢拐弯抹角,他垂首道:“您先前说的那份名单,说找人盯着,可是、可探子来报说被人灭了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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