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原本没打算在她家碰她,他有洁癖,只喜欢在自己的地盘上放肆。
可今夜大约是与她聊了许多,心里空的很,内心的烦躁急需做些什么来缓解。
这一闹又是许久。
午夜时,他终于放过了她。
久违地,做了梦,梦到了从前。
才刚被明娆安抚好的躁郁因为这个梦又再度出现,直到梦醒,直到天光大亮,心情仍不是很好。
明娆劳累一夜,早上对虞砚没有好脸色。
虞砚心不在焉,也没在意,他坐在一旁发呆,看上去像是没睡醒。
秦氏将小两口的别扭看在眼中,心里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
军营中的事不能再耽误,于是用过早膳,他们就离开了秦家。
虞砚回了营地,明娆回了侯府。
二人之间莫名其妙的冷淡一直持续到了深夜,虞砚回府。
他带着一身风霜,裹挟着淡淡的血腥味,先去沐浴了一番,才回到房中。
明娆已经睡下了,但仍给他留了一盏小灯,像是在等他回来。
暖黄的灯光,驱散了男人心中一日未化的寒意。
虞砚在床边站了许久,沉默地看着明娆,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脸,又怕将她吵醒,最终作罢。
他呆呆看了半晌,才转身去对面的那个狭小的短榻上,凑合了一宿。
闭着眼,听着房中那道柔弱的呼吸声,虞砚疼了一天的头终于才有所缓解。
父亲曾说过的“成家的幸福”,大抵就是这样的吧,他从前未能理解,如今终于也体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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