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她的脉搏却很慢……”
“现在她的身体状况是?!”
“血压40,脉搏62,血氧急速下降!”
“输液瓶!加快速度!这样下去不行!再不赶紧到医院拖下去的话脉搏会更微弱,血压也会测不出来,到那个时候恐怕就……”
救护车一路疾驰至医院,担架被推至手术室门口的时候,两个护士急忙拉住了一直紧握住她手的席向晴。
“小姐,你不能进去。”
“……”
她像是恍然过来,松手,担架立刻被推进手术室,沉重的大门被缓缓合上,三个鲜红色的字体亮起:手术中。
抱过她身体的手此时终于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席向晴没有等在手术室门口,像是无法忍受这种束手无策的长时间的等待,她受不了。转身下了楼,不断走在人来人往的病房区,人声和气息让她觉得希望尚存。期间不断有人看到她身上的血迹斑斑,关心地跑过去问她‘小姐你没事吧?’,她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是走。
行至一间病房前,忽听得里面,病人家属嘤嘤哭泣声不止,声音逐渐放大,直至最后崩溃痛哭。
她停下来,把视线投过去,看到看护已在为病床上的死者穿衣,她听得看护对家属低声说:“……这不能等的,再久一些,身体发硬,就不好穿戴了。”
生离死别,实在是这个地方最惯常的场景,不足为奇的。
席向晴看见看护解释替死者穿衣的时机这样客观冷静,一切都无比笃定,让她忽然想起曾有明敏的妇人讲过这样的真理:生时应当快乐,因死时要死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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