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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也过来凑热闹,一点不偷懒,隔两天一场雨,把前两年的雨水补齐了。草原的天气,飘过一块云彩就是一场雨。大雨持续下个不停,煤矿的疏干水和煤化工的污水排满了下游的水库里。水库管理局安排专人划着小船,隔两三天就往里面大量抛洒药剂,环境检测站的工作人员取水化验,水质指标基本满足外排标准。下游的牧民还是不买账,不同意水库抬闸放水。牧民轮流到闸门口静坐,宁肯让水冲走,也不让往牧场上排水。
阿来夫翻过山包去捡野蘑菇,看见一个小狍子趴在那里。他蹲下来:“喂,我是捡蘑菇的,你妈妈呐?是不是妈妈找不到你了,你也找不到妈妈了。我不会抓走你的,快回家吧。小狍子瞅着他,依然没走。”瞅着那片黄黄的枯草,他又往回走了十几步,对走远的狍子说:“那片枯草有毒,可不要过来了,找妈妈去呀。”
嘎查长远远瞅着他,招手让他过去。他装作没看见,低头捡起了两片白蘑菇。水库里的水差点满顶了,要抬闸放水。
嘎查长说:“这不是在牧民头上拉屎吗?”
这场持续的降雨到来之前,牧场旱得厉害。牧草蔫蔫躺在地上,下游的牧民找到嘎查,又跑到了苏木,央求水库放水缓解旱情,水库以各种理由拒绝不放水。水库管理局是开发区的科级单位,与苏木是同等的级别。开发区与旗政府是同等的级别,跨了行政区协调有一定的困难。水库上游有几家大型工厂,都是用水大户,开发区为了保住工厂不停产,迟迟不放水。呼和巴日电话里找到了开发区的分管领导,水库管理局嘴上说抬闸放水,可闸门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抬起。牧民齐了心,把自己的“汽油马达”摆在大坝上,水管甩进水库里,往下游的牧场里抽水抗旱。水库管理人员抽出了水管,扔到了坝坡上。一气之下,牧民打伤了抽水管的那个人。额日敦达来找到了水库管理局的人放水缓解旱情。得到的答复是:“人,躺进了医院里,放啥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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