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了几口,逃也似的回了高菱曾经的房间。
让她难受的并不是良良的恶作剧,而是其他人的态度。
她像是一个寄住的客人。
高菱再嫁后那么久,已经足够她看得明白。她年纪小,却不是体会不到。
包括妈妈,所有人面上顺着她,说着暖心的好听话,在遇到事情之后又不着痕迹护着自己人,把她排除在外。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伸手看不见五指。压抑,沉闷。
她听不到外面烟火绽放的声音,只是紧紧抱着膝盖。膝盖骨磕的胸口生疼,汾乔却觉得只有这样才好像有了一些安全感和力量。
她好像要疯了。
☆、第五章
这天晚上,汾乔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她一直往下掉,没有一个愿意拉她一把的人,没有一道抓的得住的光线,她怀着希望一次次去触碰,现实却一次又一次证明她是徒劳的。
然后她深深地陷在了这片泥潭般的黑暗里。
她有些焦躁地想起来走一走,南方没有守岁的传统,春晚看完后,所有人都回到了房间休息。
客厅已经熄了灯,窗帘没有拉,窗外偶尔能看到远处零星的烟火。
室内却是安静的。
她摸索着墙往阳台上走,路过外公外婆的的房间时,却敏感地听到有人小声的说话,夹杂着她的名字。
汾乔顿住了脚。
那是老两口的谈话,她本不应该偷听的,可她莫名其妙移不开脚。
……
“房子抵押出去了那乔乔怎么办,冯家资金运转不周怎么能叫菱菱贴钱呢,她才嫁进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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