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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缺氧和撞击的大脑不断地发出轰鸣，连带着方若雪的视觉神经都被压迫，导致她抬起头，眼前都是一片重影。

她费劲地睁大眼睛，想把盛言书给看清楚一点，可看清之后，她却宁愿自己没有看清过，因为盛言书看向她的眼神，只有一片厌恶。

既然所有的伪装都已经被撕破，那她也没必要费心费力地继续去维持了。

“盛言书，你不会真的喜欢上阮世佳了吧？”

方若雪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伴随着她古怪笑容的，是一个问句。

可就是这个问句，让盛言书的眸色陡然凝滞，连同眼底的黑雾都起了喧嚣的波澜，掀起了心脏深处的震颤。

室内一片沉默。

他没有回答方若雪这个问题，或者他觉得没有必要回答方若雪。

方若雪却吃吃地笑了起来，即使盛言书没有回答她，她也仿佛已经看透了事情的本质。

“说起来也真的很奇怪，五年前明明你跟阮世佳就只是普通的商业联姻，你一点都不喜欢她，这一点我绝对可以确定。为什么五年后，你会爱上她？”

“明明这五年来，你们没有任何联系。明明这五年来陪在你身边的人一直都是我，不是她。为什么她就这么无可替代，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是我呢？”

说到最后，方若雪的语调逐渐趋于疯狂，很显然，关于这个问题和这个问题的答案，都将她逼到了崩溃绝望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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