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后北堂清醒了,两人之间不再有这样的联系,那问题也能简单许多。
“只是——”狱修罗捕捉到了他的神情,话音一转,“在洗掉修为之后,他会在凡人的虚弱状态昏迷一段时间,作为一个父亲,我希望你答应再保留这个血契一些时日。”
北堂的躯壳有药叟调理,狱修罗放心。
但他的心神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有这道血契在,起码楚倚阳能够反过来影响他。
“好。”楚倚阳答应得十分干脆。
有过借助法术跟魂花燃烧的香气反向入梦的经验,他知道在北堂的心神失守的时候,自己可以进去帮他守住清明。
见两人谈妥,在旁等待的药叟试探着开口道:“那现在可以开始动手了?”
这一切都由他们掌控,身为当事人的北堂寒夜什么都不必知道,只要这一切成功,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就能够重获新生。
狱修罗眼角余光扫向他,略一点头,然后再看向坐在院中的石桌前目光专注于面前那把断剑的儿子,对楚倚阳说道:“让他过来。”
这座院子被狱修罗刻意遗忘在时光深处,如果不是那头巨熊从另一个方向挖了通道通向这里,让楚倚阳他们误打误撞地进来了,他或许这辈子也不会再回来这里。
原本他还需要找个地方来挖药池,可是现在不用了。
一行人绕过院子,来到了后方。
这里原本种着一片竹林,现在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只有院子的主人曾经为住在这里的妻子挖下的池子还在,已经干涸得不见一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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