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云卿起了个大早,周遭并无茶坊,是以她差了客栈中的小二跑腿,往集市去买了一副简陋的棋盘来。
二人将就着手谈了一整日,待至辰时才罢手。
用完晚膳后一同往花舫行去,许是去得晚了些,花舫上挤满了人。
顺着阶梯往上,方行至甲板上便有人递了张手牌来,巴掌大小,辨认身份之用。
云卿接过后圈在了腕上,先前她在此定了两间上厢房,只不过眼下她更想去瞧一瞧所谓的新鲜物什。
甲板最里端挤满了人,严丝密合,便是透过仅有的缝隙也无法看到里头情形,方想往里,钻身旁之人便握着她的手腕往边上带去。
“幌子罢了,没什么可看的。”
他这么一说,云卿了然,一时兴趣全无,恰好这块儿是甲板边沿处,今日夜里的江风拂面而过,竟不觉冰寒了。
一时无话,只是相伴而立,裙摆何时与袍角交合在一起也不知道。
虽对那所谓的新鲜事物没了兴趣,可这花舫之上的光景却还是能瞧上一瞧的,隐隐传来吆喝声,应是不允通行了。
早前定厢房时便被人通传,说是花舫一开,再下去只得是次日了。
先前不觉,到了后来江风还是有些冷了,在身旁之人规劝下云卿回了厢房。
两人的厢房相邻,只隔了一道木壁,道别之后云卿合上门扉,将玉牌从袖笼中拿了出来。
那上头刻了她的名,旁人或许瞧不出这是什么,可要是有皇室中人在此定能一眼辨出这是象征身份的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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