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另有其人!”阿才对外间宣扬的那种说法却是嗤之以鼻,再次端详了那把剑后,他又惋惜地叹道,“好好一把剑,让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带在身边,真是可惜了!”
邵芳制止了两个家仆的小动作,却掀开车帘看向了外头。这辆马车的车夫自然是叶钧耀派的,他的打算是离城十里后就用阿才换掉此人,至于跟在旁边的那五个剽悍随从,以及车后远处吊着的那一行人,他并没有赶走或是甩掉他们的打算。只要他手里还攥着汪孚林,便有十足的把握让这些人投鼠忌器。而与此相比,他更加忌惮的是一个人,是顺着官道一路回丹阳时,很可能又或者必然会撞上的一个人!
新昌吕光午!只从女婿沈应奎兴奋而津津有味透露的那些消息来看,吕光午是真正文武双全的名士,相形之下,步入中年后就渐渐习武热忱不如从前的他,未必是吕光午这天下勇士的对手!
可徽州去镇江有两条路,一条是直接北上,另一条则是先到杭州,再从运河沿线北上,可他听闻汪孚林当初在杭州北新关之变中颇有建树,杭州知府凃渊之外,北新关的税关太监和户部分司主事全都与其有交情,浙江巡抚邬琏亦是与其有过数面之缘,走杭州岂不是比如今北上经宣城芜湖南京再到丹阳这条官道更危险?
想到这里,忖度出城已经有十里,他突然出口吩咐道:“阿才,你去替换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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