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当得知汪孚林会挑个好日子对父母说明,先把婚书给交换了,他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如今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摆出长辈态势,接下来就好好提醒了一下明年年底的科考不要耽误,甚至还很坦诚地说道:“进士难,人尽皆知,如赫赫有名的震川先生,那都是六十岁方才中进士。你分心太多,进士这目标太远,但你得尽力考个举人回来,明白吗?”
这样的提点训诫足足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汪孚林却没道理嫌人家啰嗦,毕竟,这也算是准岳父对准女婿的殷切希望。等到他拿出十万分耐心,安抚了这位县尊大人出了书房,这都已经快到申时了。他笃悠悠沿着平常那条常走的路往官廨后门走,心里觉得盗案结束后这段宁静的时光实在是妙不可言。
“汪孚林。”
汪孚林循声望去,见站在这条小小夹道尽头的,是一个身穿玉色小袄,缥色裙子,在这大冷天里硬是带出一丝春天气息,脸上分明写着几分愠怒的小丫头,他忍不住驻足停了一停,随即才放慢了脚步迎上前去,笑着说道:“特意在这等我的?那还不如去县尊书房,也免得我被县尊耳提面命训了将近半个时辰。就因为改口叫岳父,至于吗?”
小北那憋了许久的疑问,硬生生被汪孚林这最后一句话给冲得干干净净。她张大了嘴巴愕然看着面前的人,许久才气急败坏地质问道:“你对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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