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只是过来查看一些卷宗,不会太久。”娄诏瞥了眼府门两侧的石狮子,黑夜里依旧威武。
师爷忙称是,又为刘沛说了几句,说人得了风寒。
娄诏嘴角只是冰冷一勾,两年官场,他什么看不出。不过是碰上硬茬,躲起了便是。
到了顺天府的卷宗室,师爷掏出钥匙开了门,回头赶紧让衙差端着热茶进屋。
“你们下去,本官自己找便是。”娄诏解了斗篷,几步走去卷宗架子后。
师爷弯腰称是:“娄大人有何需要,尽管吩咐。”
娄诏淡淡嗯了声,随后从架子上抽出一本书册,细长手指掸去上头浮灰。
门吱呀一声关上,室内静下来。
娄诏翻看几页,便将书册重新放回,目光落在紧闭的门扇。
。
牢房潮湿,小窗飘进雨丝,汇聚着,沿着石壁下淌。
关语堂倚在墙边,身上无有一处不疼。冰凉的地面,凉气往身子里钻,没一会儿,双腿便麻木。
“咳咳。”关语堂捂着胸口,虚弱的咳了两声。
在刑室鞭打了整整一日,此时身上皮肉,没有一处是好的。
冯依依进来时,就看见关语堂隐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只剩下因疼痛而紊乱的呼吸。
“大哥。”冯依依轻唤一声,小小的声音在寂静的牢室内那样明显。
关语堂整个人一愣,随后睁开发肿的双目,才看清站在牢门女子的身影:“小妹?”
得到确认,关语堂强撑着身子,慢慢移到了牢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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