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知道,他有多爱多心疼她。
连她都不知道。
不,是她最没心肝最冷血,不肯知道不肯在意罢了。
那么久之前,她问他:“你所谓的喜欢,能有多喜欢?”
他想了一会儿,说:“我也说不准,估摸着是出乎你我的预料、想象。”
——那句话,偶尔会让他觉得,是他对自己此生埋下的一个诅咒。
最恶毒最让人没法儿承受的诅咒。
那份感情给过他最美的狂喜,也给过他刻骨铭心的痛苦。
喜悦时少,痛苦时多。
他都得收着、受着。
几年了,一日一日,一颗心总在炼狱中挣扎。
爱不得,放不下,一直有一团烈火焚烧着吞噬着心魂。
都到这地步了,都煎熬得快疯了,还是喜欢着,爱着,等着。
这是有多贱啊?——郗骁这样挖苦着自己,侧头看了沈令言一眼。
她神色沉静冷漠,像只无辜孤傲又孤独的猫。
郗骁背在身后的手动了动,想掐住她的脖子锁住她的咽喉,想让她因为窒息而失态示弱。
只要她不再无动于衷。
只想撕破她那张不死不活的面具。
·
那些关于郗骁和沈令言的往事,卓永已经跟萧仲麟说了,此刻在说的是别的事:“以奴才来看,摄政王对沈大人一定是情有独钟。至于如今……”他停顿片刻,挣扎之后才说出自己的看法,“如今闹不好就是因爱生恨了吧?”
萧仲麟面无表情地看着卓永。
他应该很意外很惊喜——郗骁钟情的女子不是持盈,他比谁都希望得到这种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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