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若是不然,明日起,我每日都会找借口去宫里,跟你商议事情。”
“都随你。”沈令言握着酒杯的手越来越用力,额角沁出了细细的汗,“你好意思的话,就混帐、幼稚下去。”
郗骁呼吸变得凝重。他把酒壶的盖子旋上、旋紧,末了低低地道:“不给我个交代,这辈子我就盯着你犯浑了。”
沈令言挺直了脊背,继而似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显得很僵硬。
她难受,难受到快死的地步了。但是,不回告诉他。
郗骁把酒壶收起来,起身下地,快步走出去,又迅速折回来,深深地凝视着她,“这几年,不该是这样的情形。”
沈令言咬住了嘴唇,很用力地咬住。她吃力地转头,不肯与他对视。
她脸色真是太难看了,随时能晕过去一般。
郗骁眉心紧紧一蹙,想指着她的鼻子数落、咒骂她,心里似有狂躁的野兽在嘶吼,那些言语却怎么也不能出口。
他想拔腿就走,却怎么都迈不动步。
僵滞许久,他慢吞吞地从袖中取出一个药方,拍在她面前,粗声粗气地道:“照方子抓药。”
沈令言呼吸有些急了。她拿起那个叠的四四方方的药方,之后,放到酒杯中。
纸张被浸透,墨迹在杯中晕染开来。
“沈令言!”郗骁低声念出她的名字同时,手探出,扣住了她修长纤细的颈子,“你要么就好好儿活着,要么就找个地儿死去,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是想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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