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在镜湖畔听了梁萧说的话,心里冷极了,好像大热的天,突然给人浇了一盆冷水,原该舒坦的,却怎也舒坦不起来,心里只有更冷、更冷。颤巍巍跟乔峰来到了一户农家,住下。她想哭,可不知怎么哭,又该从哪哭起,心好冷好冷,冷得她全身直打颤,她也试图劝过萧峰,让他现在别去报仇,至少等一年,一年后再去,利用这一年时间,二人可以好好在塞外牧马放羊。
但萧峰不同意,好不容易撞见了仇人,只想为死去的人报仇,杀个痛快。阿朱也不好拂逆,只有独自忍着伤痛,默默承受着,借买酒之机,换了萧峰的衣衫,易容成他的样子。
经过青石桥之时,撞见了一人,她眼睛一亮,道:“大......”才说一个字,忽然想起自己现在扮的是萧峰,又改粗声道:“贤弟,天色已晚,怎一个在此消遣,木姑娘呢?”这人正是梁萧,他道:“婉妹在客店,我一人饭后无聊闲逛,谁知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恰好今夜明月当空,又不知不觉驻了足,正预备观瞻一番,不想你便来了。”
阿朱脸上略挤笑意,说道:“贤弟当真好雅兴,那哥哥不挠你逸致了。”说了这句,大跨步从他身前走过去,倒真有几分豪迈之气。行不过数丈,忽闻梁萧叫住:“你当真要这般做?”这句话问的莫名其妙之极,阿朱漠然,回头道:“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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