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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兴安侯记得,不仅记得,秦婠写给他的那封信,他一直都有好好收藏着,哪怕是上阵杀敌也是贴身带着。
那封信,是她写给他的第一封信,虽然字实在丑的不像话,但那仍旧是他的宝贝,是他的护身符。
直到后来那封信烂的不能再烂,他这才歇了贴身携带的心思。
如今这封信,还被他好生收藏着,那是他在西北那么多年坚持的动力。
然而即便他对那封信如此重视,可他却如同诸多父亲一般,从不开口表达,回家书的时候,也只是提了一句。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为何每次期盼却再也没收到过秦婠的信。
她,竟然也是记得的么?
兴安侯急急忙忙又拆开一封来,开头依旧是,父亲大人,见字如面:
今日我同李澈吵架了,说是吵架,倒不如说是我一个人生闷气,他就是个锯嘴的葫芦,我说什么他都带吱声的,气的我恨不得揍他一顿才好。
父亲曾教导过我,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
介于李澈身份太高,敌我实力悬殊太大,故而我只能选择避之,悻悻作罢。
若是父亲在,定能帮我出这一口恶气。
哪怕是借着教导之名,揍他一顿也是好的。
亦如当年,兄长对我出言不善,父亲立刻就唤他来教习武艺,将他揍的个鼻青脸肿。
兄长那个蠢笨的,只当是父亲严厉,唯有我这般聪慧的,才能看出来,父亲是变着法子帮我出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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