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秦可卿指了一下马车,道:“他这样走,我如何放心的下?”
“如今我的事情也全部了了,倒不如与他一起,天涯为家,远比困在京城四角的城中来的自在。”
宝钗见她意已决,也不再劝,从袖里取出厚厚一叠银票,塞到秦可卿手里,道:“既然决定了,那就去吧。”
又恐秦可卿不收,又解释道:“金银之物虽然俗气,但出门在外,总也少不了它,你且收着,也算是全了我的心了。”
秦可卿微微一笑,收在怀里。
秦可卿转身上马车,马夫扬起马鞭,很快消失在道路尽头。
宝钗回宫。
这个时间,水汷应该还未批完奏折,谁知她刚到殿中,便见水汷坐在椅上,皱眉问道:“你把水溶放走了?”
☆、迟到的八十八
偌大的宫殿极尽奢华,珐琅的瓶子,钧窑的杯子,处处透漏着天家的尊贵。
水汷穿着一身水色衣裳,衣缘上缀着素白的银线,发也不曾戴冠,仅用一支白玉簪子松松地束着,未曾束起的碎发垂在他面颊两侧,简洁的与金碧辉煌的宫殿格格不入。
他靠在雕着瑞兽的椅子上,食指揉着眉心,声音里有着几分疲惫:“你把水溶放走了?”
宝钗走上前,并起两指,轻轻给他揉着太阳穴,道:“你又不打算杀他,又何苦拘着他?”
宝钗道:“北静王并无争帝之心,若不是因为北静太妃,只怕他早就寄情山水,肆意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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