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温宁呛,上前往床上一探究竟,“你这脖子又是怎么了?”
温宁忙整个人往下缩,不耐烦道,“干嘛呀?你?一大早的。”
“你这脖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印记?还有手?被摔的吗?”任时熙越觉越不对劲,也顾不上她和温宁之间的嫌隙,伸手往被窝里拽,要看个究竟,温宁躲了一会儿,躲得烦了,“哗啦”一下把被子掀开,尽管屋里一直开着空调,但依然不比北方有暖气,就算把窗户关得很严实,南方的冬天依然冻得人发抖,温宁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任时熙瞧着她的脖子下面,膝盖,手抖都有淤青,脖子那儿更像被人勒过,任时熙看得触目惊心,怕她冻着,又忙把被子给她盖身上了,“你……你这些伤,都哪儿来的?脖子那一块儿是被人勒的?”
温宁没做声,任时熙有些着急,这小孩怎么啥都不吭声,“问你话呢。”掰了掰温宁的脑袋,温宁心烦地瞪着她,却瞧着任时熙的眼眶有些红,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不敢动,怕一动,那心就像豆腐一样,散了。好半响,她才叹气道,“你觉得无缘无故,我为什么会要去敲萧乾的脑袋?”
“这些都是她下的手?”
“她没出面,但我知道是她。”
“什么时候的事儿?”
“有好几天了吧。”温宁讲道。
“干嘛不给家里人讲?这么严重的事儿。”
温宁撑直了半边身子,膝盖蜷起来,“给谁讲呢?给我爸讲?我经常讲事的时候他要么在微信要么在打电话安排工作,有些话,我给他讲好几次他都还是听不明白,他有问题吗?没有,他就是不上心,就像你说的,他很辛苦,他开公司,得工作,顾不上我,我也就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那还给谁讲呢?给我妈讲吗?我经常给她讲一个事情,她要么几个小时以后才回,要么好几天才回,她远在几万公里的地方,又能做什么呢?我能给你讲吗?你会心疼我吗?”温宁笑颜兮兮地望着任时熙,任时熙被她问到心里苦涩,莫名其妙,又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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