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温慎之的问题, 只是忍不住小声同温慎之道:“泥不要介样, 泥这是隔……”
他噎住了。
等等,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温慎之微微蹙眉,不明白在这种时候,延景明为何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他迟疑片刻,重复延景明的话问道:“嗝?”
延景明:“隔……隔……隔桑打刘。”
温慎之:“……”
延景明:“……”
温慎之叹了口气。
“你想说的可是隔靴搔痒?”温慎之有些无奈, 道, “还有,你方才念的那个词, 叫隔山打牛, 不是刘。”
好学的延景明认真点头。
“泥这样是米有用的。”延景明说道,“人只会越挠越痒。”
温慎之微微挑眉:“这倒不一定。”
“米有不一定。”延景明一本正经同温慎之强调, “人要素憋得太久, 奏一定是憋坏的。”
温慎之:“……”
温慎之不由反问延景明:“你觉得这种事,一定要做到最后一步?”
延景明很是不解:“不然呢?”
温慎之这才隐约回过神来, 延景明同他差不了多少,二人可全都是纸上谈兵的经验, 或者说,延景明纸上谈兵的经验,甚至还不如他。
仔细想一想,温慎之便觉得这件事实在有意思极了,以往总是延景明对他主动,那副经验极其丰富的模样,令温慎之心中总莫名有些古怪之感。
他不知延景明是看多了这方面的书册,还是平日耳濡目染多了,所以知道不少,看起来很有经验,而这无论哪一种好像都不太对劲,知道今日,他总算明白了,延景明的经验,应当只算是略懂一些,这仅是西羯同中原观念的差异,若论到细致之处,延景明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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