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慎之已觉得这件事是过不去了。
延景明毕竟也不是小孩子了,他瞒不过延景明,想着自己主动承认那是什么倒还更干脆一些,可他又想,两人说是已经成婚了,可实际也不过方才认识几日,若他直言这都是他的画作……
他担心延景明会觉得他是个下流坯子。
温慎之只得轻咳一声,摇扇掩饰尴尬,一面道:“我有一个朋友——”
延景明:“奏是泥寄几吧?”
温慎之:“……”
温慎之竭力解释,道:“这是他寄存在我这儿的画作。”
延景明:“尊的不是泥画的吗?”
温慎之:“当然不……”
延景明:“可风格和介幅、介幅都很像哎。”
温慎之:“……”
他以为延景明不懂画,应当看不出其中差别,更不能认出这几副画均出自一人之手,可不想延景明好像还颇有些绘画天赋,不过几眼,他便已笃定几幅画作应当都是一人所画,而延景明左右寻找,也只在画幅之侧瞥见了一枚印章,留了作画之人的名字。
「玄光」
延景明眨巴眨巴眼睛,搜刮自己并不算多的汉字知识,迟疑念叨:“……丝瓜?”
温慎之险些一口茶呛着,咳了半晌,出言纠正:“是玄光。”
延景明挠挠脑袋:“玄瓜?”
温慎之:“……光。”
两人大眼瞪小眼,反复尝试了数次,延景明才终于成功念对了这画上的名字,道:“泥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他的画?”
温慎之死不承认,竭力辩解回答,道:“玄光先生是京中有名的画师,我收藏他几幅画,也并不是什么奇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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