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刚在电话里听到了师父的声音,祁殊心里还是不踏实,出了电梯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病房,正好和躺在床上折飞机的陆天师来了一个对视。
本来是画符用的黄表纸已经初具飞机的模样,只差冲着飞机头哈一口气就能在病房里起飞了,陆天师被徒弟突然开门打断了一下,就顺手把纸飞机放到了一边,笑眯眯地招呼他:快来快来,师父看看
刚刚已经发泄过了一通,祁殊现在倒是很能稳住自己,不紧不慢地走到了病床边,坐在陆天师身边问:师父,您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陆天师养了祁殊这么多年,当然能从小徒弟故作镇静的表情和动作里看出来近乎于失而复得的激动,抬手揉揉他的头:师父没事,倒是你,吓坏了吧?
祁殊抿着唇:还好。
这句还好里的水分可就太大了。
陆天师充分理解小徒弟好面子的心情,没跟他转述夏鸿刚刚的形容,也没指出他明显红肿起来的眼圈,只笑呵呵地安慰他:没事啦,师父没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殊并不想就这件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是茅山那边做了什么?都有谁?
小徒弟一副自己只要一说出名字来马上就要提刀杀出去样子,陆天师都差点忍不住要给茅山那帮人提前准备好一炷香。
其实也不全怪茅山那帮人啦,他们能打得过你师父我吗?
陆天师轻声跟他解释,是陆压茅山里有一块石碑,是陆压之前留下来的,上面有他亲自结的印,也留了一丝感应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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