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急,“门诊的时候没跟医生说过?”
“没有,我忘了。这盐水要不要紧啊?”
护士眉头紧皱,显然也不敢下论断。“先拔掉,拔掉。”她催促男孩道,“赶紧去跟医生说,这个病人怀孕了。”
“噢,噢。”男孩手足无措地看向女孩。
“把病历拿上,你先去,都要十一点半了,医生要吃饭的。”护士猛催道。
“噢,噢。”男孩慌忙跑出去。
“我挂了有五分钟了,要紧吗?”女孩惶惶地望着护士。
“按好。”护士把酒精棉花压住了女孩手背的针孔,“等他回来,看医生怎么说。”
许霜降盯着女孩,见她忐忑地坐着,眼神无措地不时扭头朝向留观室的门口。
女孩继续干等着,过不了多久,她似乎忍耐不住,收了收东西,拎着包和面包袋,站了起来。
许霜降望向女孩的腹部位置,早春的衣物比冬天轻简,女孩穿了一件淡黄色呢大衣,一根腰带松松垮垮地在腰侧打了个结,样子和寻常人差不多。
留观室里的病患几乎都坐着,神情倦懒,偶有一些陪护亲朋的细碎呵问。女孩走出去,步态如正常人一般,只是有些孤零零。
许霜降怔愣愣地目送着女孩的背影消失在留观室的门口,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揪住了,渐渐地有一丝丝慌张泛上来。
她的输液到十二点一刻结束,再也没看到男孩和女孩回来。
护士给她拔掉针头时,给她量了体温。“三十八度八。明后天还要打点滴,不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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