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回也没有,两夫妻合起来怪陈池:“你把霜霜带出去一趟,怎么就让霜霜生病了呢?早知道,该让你一个人去。没两天就要请客,你看看,你看看。”
汪彩莲担心着儿媳在婚宴当天累不起。
丈母娘宣春花在许家还不知道女儿女婿出了趟远门,许霜降发过高烧。她在家忙得团团转,操持着自家的一摊子事,可是临陈家婚宴的日子越近,她就越左右为难:“满庭,我们去吧,瞧瞧亲家。”她其实想去给女儿撑场子。
二十多年前她结婚,条件比现在艰苦多了,可她带了一队嫁妆,虽然嫁妆里的东西现今看起来,都不怎么值钱,但队伍也吹吹打打拉了十来米远,引得路过的人都来瞧热闹,她娘给她备了二十八条喜被,一对红漆子孙桶,压箱底的一摞钱,还有八个小姐妹来壮声势。
这回她囡囡却是一个人去的。
宣春花知道,时代在变化,很多规矩形式都在与时俱进。陈池和许霜降的假期紧张,也讲究不了太多的规矩形式。许满庭当日和陈池说,聘礼嫁妆不讲究,实则隐含了更深沉的意思,那就是她家的东西,都可以看做是女儿的嫁妆,也不知那陈池领会到了没有。
万一陈家看着她女儿孤身一人,没带啥去可以给亲戚朋友们显摆显摆,婚宴正日,也没个娘家人陪着单独开一桌,他们要是轻忽了许霜降怎么办?
宣春花十分后悔,尽顾着自家这头事,当日拒绝了汪彩莲的盛情邀请,没跟着女儿一起去掌掌眼。这当妈的心啊,始终定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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