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自是休戚与共。我若知道实情,自然不会瞒你。只是云弟肯不肯告诉我,却难说得很了。”
陪母亲用过早膳,依旧回府。在西耳室坐定,竟觉得有些困倦了,于是歪在榻上饮茶。银杏在下首坐了,抚胸道:“姑娘常说顺阳郡主聪明,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她那样说,奴婢还以为她已经知道了呢。幸而郡主看不见奴婢,不然只怕奴婢要被郡主瞧出破绽了。”
我合目道:“她若资质平常,也不会是信王府众多庶出的女儿之中,第一个被册封为郡主的。”
绿萼一面铺排枕头褥子,一面道:“贵为郡主,也要受这种委屈。恕奴婢直言,郡主这样好的女儿家,为了公子,真不值得。”
我冷笑道:“比起民间那些朝不保夕、手脚胼胝的女子,这点烦恼算什么?况且郡主真正的烦恼,当是抄家灭族才对。”
绿萼险些将一只湖绿色的靠枕丢在我脸上:“要是抄家灭族,姑娘不也在这‘家’这‘族’里面么?”
我不答,就势接住靠枕,抱在怀中。忽听小钱走了进来,行过礼道:“启禀君侯,才刚君侯回府前,信王来过了,见君侯不在,留下这样东西就走了。”说罢用漆盘呈上一只两寸见方的天青色锦盒。
我一奇,坐起身,接过盒子,正要掀开铜扣,忽然犹豫起来。绿萼道:“姑娘怎么不打开瞧瞧?”
我将锦盒放下,叹道:“有什么可看的,只怕是一件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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