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在石头上碰死的。此事已报官,府衙验尸无误,方才安葬。孤也赏了她爹娘钱帛装裹。”
我又问:“殿下赏了多少银子?”
熙平道:“前后大约一百多两,孤也记不清了。玉机大可去问令堂,内账房是她主理的。”
我微笑道:“玉机记得,府里未嫁侍女病故夭亡,按例只赏十两,或有特别亲近宠爱的,才赏过二十两的。这百两之数从何而来?”
熙平深深看我一眼:“玉机对府里的规矩和账目很清楚。”说着施施然饮了一口茶,“其中一百两,是在这丫头回府之初就赏给她爹给她做嫁妆的。这样吃里扒外行事不端的婢子,孤这里容不下,所以打发出去让她爹娘自行遣嫁。谁知才出去,第二天便在庄子里摔死,当真命薄。”
我心头大震,却已觉不出痛来。我冷笑道:“遣嫁一个侍女,何须用这许多银子。”
熙平不以为然道:“这样狠心的爹,孤也是第一次见。亏得玉机还命人送钱给他一家。不过,有其父才有其女,大可不必怜悯。孤已将他一家都打发到南方护庄了,倒比在府中的时候逍遥自在。”
我曲指揉一揉眉心,但觉两道深纹,长长延展到发间,如寒蛇蛰伏。“一百两银子除去心头之恨,不多。敢问殿下,五年前徐嘉秬在文澜阁被杀的那一日,假如玉机也恰好在那里,翟恩仙会不会连玉机也杀了?就像红芯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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