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我们难做。”亮出的腰牌,是不良人的腰牌。裴庆只能认到这里,却不认得这个护卫,曾经是明皇的影卫秦漠。
裴庆眸中似要喷火,终于恨声道:“郎怀!明日看你如何躲得过!”说罢,裴庆看了看一直低眉顺眼的谢珏,啐道:“谢家怎么养出个你这样的东西!”
兵部侍郎打马而去,塔坨荼告了声罪,等她们慢慢离开,才仔细打量了谢珏,赞道:“你家兄长气度非凡,但谢家子弟却非常人可比啊。”
“尚书大人言重。”既然被拆穿,谢珏微笑道:“朝远能干,我喜欢躲躲清闲,却并非怕事。大不了挂印离开,兄长总能养得起我的。”
塔坨荼一愣,摇摇头离开。近些时日李迁下了三张请帖,他都没有赴约,就是想再看看。京中多少人看着他,因为他是真正的墙头草,若真倒了方向,便是大势所趋。
作为一个胡人,能做到大唐的一品大员,已然不容易。而今两子夺嫡,面上太子失势,只有聪明人,一直盯着塔坨荼,等着他站位,等着他选择。
今天无星辰。塔坨荼上了马后,并未赶着宵禁前回自己的府上,而是往梁府去。
走了没多久,秦漠上前执礼道:“属下告退。”明达点点头,这位不良人中第一影卫,迅速带人消失于夜色之中。
郎怀笑道:“明日起,沐公靠着妻子的脸色过活,大约就会传遍长安了。”她说的话是委屈,言语间却是开着玩笑。明达转过身来,面对着郎怀,倒着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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