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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名为郑娘子的妇人没有说话,却是怔怔的看着她,胸口激烈起伏了几下,当即就眼圈泛红泪如珠串的滴落下来;也惊的女孩儿连忙一般抱住她哀求道:“阿母,您怎的了,千万莫要吓我啊!”
“罢了罢了,妾身又怎敢吓你呢?”郑娘子只是轻轻摇头到:“只是感叹自身命数坎坷多难,既难以护持儿女周全,也不能令你安逸无虞;反倒是在戴罪的掖庭之地,只顾逼你读书和修习文字。”
“却忘了教导你身在掖庭间,那趋利避害的人心凶险之处;反倒逼得你不堪繁琐空乏,要时常跑出去以为开解和排遣;这才有了如今之厄,这都是妾身的错失,又怎么归罪于我儿呢?”
“阿母……”然而听到这句话,女孩儿的眼圈也红了,一把摇着她的袖边哭腔道:“切莫要做此言,您对孩儿的好,孩儿怎生不知?是孩儿不堪造就,就才给您惹来这场是非,又怎敢不知好歹。”
“并非是阿娘有意逼你,实在是宫禁内的人心叵测,势比人强啊!”听到这里,郑娘子才脸色稍雯的揽住她叹息道:“当初你阿爷、阿翁满门男丁遭难,就只剩你一条血脉,随襁褓中罚入庭掖。”
“因此,我儿自小身负家门传续,更要设法脱出罪籍,才能确保家门血脉不断。妾身也只能竭力周旋于外勉强自保一时;依靠母家当年的一点故旧,才能令你在罚做罪役的庭掖,拜读圣贤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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