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间隙，诺大的顶层会议厅里头，只有两人落座。

侧首者刘少卿，另一人，当然是王起。

而之后陆续踏入的三人，正是沈岸和顾北，以及神色仍是有点凝重的吴老九。

仨人似乎达成某种默契，皆是站着。

彼此都清楚一点，等级有别。

哪怕是顾北这种东道主人物，也不敢大意。

落座那两位若是比成皓月，他顾北，大点的萤火虫罢了。

可很快的，这种微妙平衡被打破。

开口的，正是王起。

他目光里头，透出几分亲和。

“顾老，九爷，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拘束。”

顾北跟吴老九相视一眼，这才点点头坐下。

而刘少卿身旁那位准大物沈岸，则是笑了笑，有些玩味，乃至无形中绽放丝丝威压。

“顾北，还有这位是……”

吴老九接过话茬，察觉到什么，客气一笑：“吴老九。”

“哦……吴老九……没怎么听说过你这号人物。不过……”

沈岸没有说下去，只是仍是站着，不言而喻。

规矩还是要有的。

他沈岸可是老师刘少卿的左膀右臂，都得注意一些分寸，顾北跟你吴老九，似乎有点不知到自己斤两了。

此刻毕竟是私人会面，不是什么公开场面，他沈岸都站着，你俩不觉得座位烫屁股？！

倒也不是沈岸可以刁难人什么的，而是跟随刘少卿多年，刘少卿的那一套行事方式，此人是习得了精髓。

什么身份做什么事情，坏不得规矩。

一如他老师刘少卿出入王老爷子的书房，也从未有过落座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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