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午折腾到晚上,晏乔终于吃饱了。
纪柠累了,裹着睡袍躺在床上看晏乔狼狈的收拾她之前摔到地上散落的到处都是,甚至还滚到床底的筹码。
看他像从绿豆里捡红豆的灰姑娘一样辛苦,纪柠默默心道,年轻人就是冲动不考虑后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晏乔收拾好后经过时,纪柠用脚蹬蹬他的腿:“我能不能再跟你赌一次嘛?我真的很需要再多一点筹码。”
晏乔瞪她一眼,把自己的箱子打开,以橙色换了纪柠一两镙黑色给她放好,嘴里不咸不淡说:“不赌了,这笔钱就当你刚才的辛苦费。”
纪柠笑起来,那她这个时薪可是超过了好多好多人了。
晏乔见她笑,爬上床凑到一块儿,捏着纪柠的脸颊不满道:“你为了别人这么拼,值得吗?在这里,善良是最蠢的东西。”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纪柠察觉到他眼睛里复苏的冷漠。
她靠近他的身体主动枕在手臂上,手指在他腰间的旧伤上抚摸,轻声问道:“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比邢夜身上都多。
游戏里除了死亡,不会在身体上残留后遗症,他身上的伤肯定是生前带的。
晏乔轻哼一声,淡淡道:“晏明辉打的。”
纪柠听这个姓,知道他说的人肯定是他父亲。
能留下这种痕迹的伤,说明当时不仅打的重,所用工具也很变态。
能打成这样,还留疤,早就超出了管教孩子的范畴。
他说起这样的事时毫无波澜的模样,应该早就习惯了,或者说是恨到不再恨,彻底封闭了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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