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沿,望着双眼紧闭的习铮,少年脸色灰白,眼眶深陷,眼窝处洇着一抹黑紫的浊气。
「他刚刚有醒吗?」陈鼎问爬起来的林姿幼,她摇摇头,双眼湿润。
习铮已经整整昏迷两天,她躺在旁边的时候,常常忍不住伸手探他的鼻息,不确定他还有没有呼吸。
她怕他死掉,这种恐惧一旦产生就会无边无际的膨胀,将人彻底吞噬。
如果习铮死了,她就只剩一个人了,这种渐渐被孤立无援的恐惧能把人活生生逼疯。
她知道她会死在这里,阴道溃烂让她整个人昏沉沉的发低烧,不仅完全没有食欲,硬塞进去的食物不一会儿又会通通吐出来。
她早知道她们会死在这里,可没想到比她晚来的习铮竟会比她早一步解脱,她惊愕,羡慕,却也绝望。
毕竟一个人等死和两个人一起等死,那是完全不同的孤独境界。
过去,就算她跟习铮没时间说甚麽话(习铮醒着的时候总是被陈鼎压在身下),也算不上彼此舔拭伤口的夥伴,可至少她知道自己不是孤单的,早上醒来,习铮总会对她说班长早安,晚上,如果没被那家伙操晕过去,习铮在她身边躺下时一定会轻声向她道一句晚安。
可现在没了,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身旁的习铮一步步迈向死亡,她感觉自己生存的欲望也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
「先给他吃退烧药,啧,现在我又不能带他去医院。」陈鼎骂骂咧咧的从口袋里取出药盒,掰下两片白色药片,捏着少年的下颚让他张开嘴,把药推至舌根处,托着他的後脑一会儿,让药片顺着口水滑进食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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