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一直在想方设法地保护她！

救她！

难道他做的这一切她都看不到吗？

她就只记得玄冥谷对她做过的伤害，完全不记得自己对她的好？

“我知道。”洛云染回了他三个字。

“那你为什么——”

“所以我说，我们以后还可以做朋友。”洛云染说，“不明白的人是你，从始至终，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就一直是摆在朋友那一块的，从来没有移动过，也不可能会移动，这和玄冥谷，并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可以是好朋友好哥们，但是，再怎么发展，也发展不成男女之情。

她不是没有试着去接受过北堂夜，实际上这三年来，北堂夜对她做的一切，她自己是最看在眼里的那个人。

但是，她勉强不了自己。

而且他欺骗了她。

他玄冥谷谷主的身份，注定让他们之间会拉开一道深深的鸿沟，也许不宽，但那道沟壑会一直存在。

这是无法抹去的。

“够了！”北堂夜蓦地一掌拍在了桌案上，面目一瞬变得狰狞而扭曲。

桌上原本摆放的食物被他那一掌拍得全都震飞了，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一片狼藉。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北堂夜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字地从喉咙深处蹦出这些字眼，眼窝深邃得像个黑洞，几乎要把紧盯在视线里的洛云染给吞进去一般，“时间会证明，我说的都是对的。”

什么他在她心里的位置一直只在朋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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